打头挂着丁宅两个字的门匾的两进宅子便是丁福光在此的住处。
他也不止这一个宅子,祖宅算是在城里的,他老母亲和家小都住在城里。
丁福光年轻时遭的罪,这上了年纪,老寒腿,每到这冷天,就不好过的很,每晚那都是要用热乎乎的水好好的烫一烫脚,将经络都烫暖和了,那才能好睡的。
眼下他便一边烫脚一边听堂弟丁亮达说着今儿打听到的情况。
他微微挑了挑眉,下河村李氏?说起来,倒还同他沾了些渊源呢。
就李家这情况,世代耕农,清清白白,刚分了家,兄弟姐妹五个,父母也是老实本分的,听着倒还没什么不好的。
丁福光的眸光微深,眼神落在脚上出神。
他努力了大半辈子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可惜,祖宗不荫,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他这份坚毅和魄力,守成不足,创业更是不行,唉。
这丫头说话做事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比少年时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来极是有意思,觉得合眼缘得很。
他看人的眼光错不了,这丫头,是个聪明孩子,定能担得起事,好好教导一番,不说奋进,守成定是没有问题的。
幼子年岁与她相当,倒不失为一门可议之亲。
不过这事也不宜操之过急,他且还得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