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族长听着,也是心里一阵发热。
身为李氏族长,他就没一天不为族人发愁的。
想他李氏一族,于他之前三代在下河村落户,当时全族不过兄弟三户人,三十个男丁,五十五口人。县里按男丁十五亩水田十亩旱田给分的田地,李氏一族共得四百五十亩水田三百亩旱田。
现几代人过去,李氏一族已经有了五十二户人,两百一十二个男丁,四百八十三口人,而水田,只占四百八十亩,旱田占五百七十亩。
这多出来的田地,除了水田是买卖得来的,旱田都是族人们披星戴月的自己开垦出来的。
如今,村里的荒地已开垦精光,再无可开,而族人却还在飞速增长,眼见下一代又都要婚嫁,若再没个啥进项,叫族人们咋办?
不说别的,就说近前,老四刚给四个儿子分了家,老四当年分家得了多少地?他几个儿子又得了多少地?
这一代再一代的,族人越多,他们手里的地只会越少,哪够养活一家人?
如此,身为族长,他又哪能不愁?
现下突然来了这么一桩,让他焦急的内心有了一丝松解,不求挖这葛根能赚多少钱,可好歹也是为族人谋了一份进项不是?
李族长顿时也是顾不上吃饭不吃饭了,忙让孙子荣生去敲锣,吆喝族里各家的当家人立马往他这儿来,开大会!
李氏在下河村是数一数二的大族群,这么一敲锣,哪能不信引人注目呢?
可李族长也顾不得这么多,左右族人大肆上山挖葛根是瞒不了村里人的,他现下就想着是抓一个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