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定这孩子给丰儿,是不是家世低了些?振儿媳妇出身好,嫁进咱们家来光嫁妆便是六十六抬,还陪嫁了许多的铺面田地的,这孩子,我看连十六抬嫁妆都凑不出来,到时候真嫁进来,不就让人有了比对?这会惹人笑话的。
外头人嘴上不说,也会看不起这孩子的,还有振儿媳妇,难道就不会笑话这个弟媳妇出身不好?这样不利于家庭和睦啊!
我看,这事,福娃子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才好。”
“我就是为着咱们老丁家的将来,才必须要定这孩子啊!”丁福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的远虑近忧,跟母亲跟妻子都说不着,在他们看来,振儿兄弟俩都是格外的好,他们丁家,将来哪用得着一个女人来撑起家业呢?
石榴这孩子,是他赌的慧眼识珠,他识这颗珠,可别人不定识,且这事也不能大摇大摆的明着说出来。
“至于家世不家世的,到时候咱们聘礼给丰厚些,让李家那边再一起陪回来,这嫁妆,自然就好看了!娘,反正丰儿的亲事我自有主张,您就听儿子的吧!”他只能态度坚决了。
丁老太太见儿子这般坚定,便即就不说二话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看得没有儿子远,儿子说这媳妇好,那就一定有他道理。
既儿子愿意帮着这孩子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都要让这孩子进门,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不能给儿子拖后腿,儿子打小是个有主意的人,做不了错招。
至于那孩子嫁进来后要面临的事儿,到时候她这把老骨头多看顾着点吧!
丁老太太没二话了,王氏却是郁闷了一路,等回了家,就找丁福光发作了出来,“老爷,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丰儿说什么样的媳妇说不着?我瞧那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老爷您怎么就非相中她了呢?
就非得帮着陪嫁妆装门面的,都要给人娶进来?哪家娶媳妇这样娶的啊?”
她只要一想起今儿丈夫在李家提起这事后,那李氏族人们的反应就心堵得很,这是打着看中了他们丁家的钱财家门呢!假模假样的说要考虑,可只要媒婆一登门,必定是欢天喜地的同意这门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