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下意识的四下打量起来。
这处茶摊,除了他们这一行,还有三桌客人,一桌是一对夫妇,一桌是四个壮汉,还有一桌,是只身一人,前面两桌她这个位置都看得见,都不是那个人。
石榴的目光便不着痕迹的在那只身的一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那人背对着她这边,看不清脸,但看身形,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石榴暗暗注意着,不多会儿,那人就结了账,起身离开。
就是他转身的那一瞬,石榴飞快瞄过去,这人脸上没疤,不是那个贼人。
可这药味,没错啊!
石榴只觉奇了个大怪,也只能归咎在自己闻错了,不然说不过去,毕竟,那人该是被关在大牢里了才对,也没听说贼人逃狱什么的。
经过二里庄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石榴没打算继续赶路回城,而是就在二里庄歇宿一晚。
跟在她身边的多都是庄子上的庄仆,如拂冬这般,石榴自是让她回去看看家人,跟家里人说说话。
这庄子上的正院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住了,厢房的摆设布置都是按她的喜好来的,石榴睡得很是安稳。
不得不说,庄子上安静怡然,住着都叫人舒心,她想着回头定要来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
一夜好梦,清晨起了床,石榴顺着长廊往后院去,出了后门,上了石桥,欣赏着庄子上的风景,远处一大片大片的金黄,苞谷差不多该收获了,再往后,一群洁白的羊正扭着屁股往山头上去,山头上拴着几头牛,正哞哞哞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