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不知道,那日要不是黑娃这孩子机灵,去告诉了族长,不然真叫檀哥儿就这么去见了吴氏,咱们可就找不着檀哥儿了!听说檀哥儿一过去就被装进了麻袋扛着就跑呢,幸好大家伙都跟在后头的!
你那前大伯娘,心思可厉着呢!也不知她咋说动了那刘会,竟就肯卖了房子和田地的离开家乡要去别的地方过活去,还想带了檀哥儿一起走!那刘会听说不能生,那檀哥儿跟着走了,往后可不就是叫刘会爹成刘家的孩子了?檀哥儿可是咱们李家的孩子,哪能叫刘家弄了去?”
“族长让人在村外盯了好几天呢,吴氏见天都在外头转悠,一直没得着机会,这才不甘心的离开了,人亲眼瞧着了,他们坐着牛车往前坪县的方向去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不回来也好,省得再做些坏,咱看在你大堂哥他们的面上,也不好发难,也叫你大堂哥他们夹在中间作难。”
石榴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吴氏还有这番骚操作。
作为一个有现代思想的人,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的话,其实她也能理解吴氏,对于她娘这番老李家的孩子咋咋咋的也有些不以为然,再是老李家的孩子,那也是人家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的,真说起来,人家凭什么就不能带走一个?
可后世那个年头都还如此呢,女人离婚想带走孩子?想都别想,更别说这个年头了,这年头只有被休弃被和离的母亲,没有跟着一起离开的孩子的。
但吴氏心思不好,檀哥儿真跟了她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即便是当时她也在家,心里虽然会唏嘘,但也不会真让檀哥儿跟吴氏走的。
被扇了一阵风,石榴凉快了不少,又喝过了惜春端来的晾的温温的菊花茶,石榴就提了两个从城里买回来的西瓜往老宅去。
老袁氏一直在老宅帮着带孩子,眼下开始掰苞谷,李老爹闲不住,也跟着住了过来,帮着给苞谷脱粒。
李荣松和李荣柏兄弟俩天不亮的就去掰苞谷去了,这会儿已经歇过了一觉正也在堂屋里脱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