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没来,村里的王大富先来了。
“根娃子,鸡我给你拎来了,放哪儿啊?要不要我帮忙给杀了?”
周绪斗迎出去,“大富叔,这是?”
“有人买的鸡,让我给你家送来!”
周绪斗不解,这时,左成扛着一袋米进来了,王大富指他,“喏,就是这位小哥来我家买的这两只鸡。”
周绪斗不由看向石榴,“李姑娘,这如何是好?是我该请李姑娘吃饭的,倒怎好又叫你破费?”
石榴笑的爽朗,“我应你请留下吃顿饭,但我这么些个随从呢,都是些能吃的,这离城里也远,总不能叫他们回去吃,也只好都留下叨扰了!”
她这话说得巧妙,周绪斗请吃饭,她吃啊,但这些随从不好白吃,这买回来的鸡和白米就当是随从们的口粮了。
周绪斗还真不好说什么,也只得受了这份情。
周秀才的娘和丈母娘看着这客人还自带鸡和白米的,也是有些无所适从,见儿子没说什么,想着那李姑娘说得随从能吃,便干脆将扛进来的白米都给蒸了。
又杀鸡炖鸡的,又舀了自家的两合面来摊葱饼子,自家的老母鸡也给杀了炖汤——几个帮忙的妇人帮着一起张罗着,真跟张罗酒席似的了。
很快,周老爹也请了村长来了。
谷丰村的村长姓梅,四十来岁,上一任的村长是他爹,下一任的村长又将是他儿子,他们家是谷丰村里五十多户人家里田最多的,人口也多,这不,村长的位置就落到他们家传承上了。
好在这梅家当村长也素来公正,该是啥样就是啥样,村里人便也都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