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提防又怯怯的眼睛觑崔捕头,“大黑胆子小,官爷你吓着他了。”
看着这一脸凶相吠得整个公堂上都震了一震的黑狗,崔捕头嘴角微抽:这叫胆小吓着了?
洪娘子在公堂外头也是忍不住的直道:“大人,我家狗真不咬人,不信您叫人问问街坊邻居,这狗养了两年了,从没咬过谁的!”
成知府一拍惊堂木,“闲杂人等,不得喧哗干扰公堂问案!”
罢了,觑了崔捕头一眼,“还不快看看?看过了就明了了!”
崔捕头点头,让衙役上来拉走了洪娃子,接了狗绳,那黑狗见小主人被拉走,以为,小主人有危险,便猛地朝衙役扑去,张口就咬。
另一个衙役吓了一跳,顺手扬起手中棍子便往狗背上一敲。
黑狗顿时叫起来,又凶恶得要朝衙役扑去。
崔捕头跨步上前,一脚踢向狗肚子,又利落的纵身一扑,死死锁住了狗脖子,钳制住了狗头。
衙役忙拿了绳子来将狗给捆成了粽子,只露了一张嘴巴来。
这才小心的用东西撬开了狗嘴给抵住,好生查看起狗嘴里头。
“大人!有发现!”崔捕头突然喊起来。
须臾,从狗牙缝隙里挑出了一根半指长,细细的棉线来——又跟八方呈上堂的衣裳做了对比。
最后,崔捕头呈给成知府看道:“大人,从狗牙里挑出来的棉线跟范秀才衣裳的料子和颜色完全吻合,可以确定,这就是范秀才衣裳上的!”
一直盯着的周秉文也暗暗松了口气,袖下紧握的手松展开来。
幸好幸好,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