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茶楼二楼上,大开的窗户能将下头的一切尽收眼底。
拂冬忍不住咂嘴叹道:“不怪大家伙这般激动呢,这次确实多亏了王大夫啊,要不是王大夫,还不知要死多少人,说不得这府城,最后也不会解封呢。”
石榴望着那站在台阶上,对百姓们的感激受宠若惊一脸不知怎么好的王大夫,轻轻出声,“你说,他像大夫吗?”
拂冬惊得扭头看自家姑娘,“姑娘您说什么呢?王大夫不就是大夫吗?他医术那么好,咱们在去云州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他怎么不像大夫呢?”
石榴没有回应她,而是转头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左成,“查清楚了没有,疫病的源头,那野果子,是什么果子?”
左成忙应声:“是城西柳条巷的住户,那人叫王大牛,在西市盘记山货铺子当伙计,常要帮老板出城去收山货,他父母身体不好,药不离身,要花费不少银钱,孩子又都年幼,是以这王大大牛向来都节俭得很,出门收山货老板给的嚼用银钱他都留着不用,每回都是在路上随便吃点什么东西裹腹就行,这事,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上个月月底的时候,这王大牛出城去收山货,照样是路上随便找吃的,他在一处山沟里发现了一株卧在地上的藤蔓,藤蔓上长了不少红彤彤的果子,当时他饿了,又口渴,想着这果子吃了能解渴,就摘了几个,先吃了两颗,过了会儿没什么事,这果子没毒,他就干脆将那剩下的果子都给摘了,路上吃了不少,还带了好些回家。
带回家的,他的一双儿女也都吃了。
不过转日,一双儿女就病了,王大牛也病了,只以为是风寒,王大牛让媳妇去给儿女抓了药喝,自己却没舍得喝药,想着身体还能坚持,还继续去铺子上工。
一连上了几日工,最后病越来越重,实在撑不住了,这才不得不请了假。
那时候,一双儿女,小的那个没撑过去,大的那个也连药都灌不进去了。
王家人这才惊觉不对,不过是个风寒,怎么就这么厉害了?明明儿女还没断了风寒药喝着呢。
王大牛猛然惊觉,是不是那果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