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那灯苗影影绰绰的映照在一人的脸上,照得他棱角瘦削分明。
明明屋里门窗紧闭不透一丝风,却无端的叫人觉得冰冷得紧。
“试过了又如何?可有伤了她半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呢?我明明就阻止你们了,你们竟敢无视我一意孤行?是看不到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还是觉得你们很能耐?”
背光下隐约跪了两个人,左边的汉子后背冷汗,满脸羞愧,却又不甘,他只是抱了一丝侥幸,万一今儿出手就能杀了那贱人呢?
不止他不甘,兄弟们都不甘啊。
右边的黑袍青年抢先请罪,“主子,都是属下的主意,您要打要罚,属下一力承担。”
汉子忙道:“是属下一力主张的,不关夏大人的事!主子您罚我吧!”
“是该罚。”
那声音顿了几息,却又道:“痕迹可有抹干净?”
“主子放心,那些酒囊饭袋,压根没追上我们。”汉子道。
坐着的青年抬眼睨了他一眼,“你便去沧州吧。”
汉子一脸惊愕的抬头,却又立马垂下,拱手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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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会去送,但一早石榴还是特意往洛川码头去了,就在码头对着的古街的一家早食铺子里,看着王大夫被众人相送着登了往京城去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