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真是连吃晌午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范氏抚了抚胸口,赶紧转移话题,嘀咕道:“以往也没看出来这秀苗是这样的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同人私相授受,我瞧你大嫂也是个踏实的人,怎么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来—”
陆氏也是想不通呢,“谁知道呢,不过幸好,昨儿我大嫂还又跟我提亲上加亲这事,我看着秀苗见天的来家里帮着娘干活,勤快得不得了的,又问了荣全的意思,见他也没意见,本来就想着过两日就跟娘和公爹提一提的。”
幸好没提,这要是提了,喜当爹啥的,那可是太晦气了。
范氏就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又转头看向石榴,忍不住担忧道:“石榴,那金家绣庄背后有当官的,他们家要真是护着秀苗,这官报了也是白报啊,这可恶的秀苗,难不成还真就这么算了?
还不如咱们直接给陆家说道,让他们一定给个说法教训秀苗一番呢。”
让公爹和刘里长出面,闹开来就是两个村子的事,印子村可是也要好些人在李家作坊做工的,就为这个,他们也不会帮着陆家的。
到时候,陆家就是舍不得把秀苗咋样,总也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就是这样闹起来的话,成了两家对立,到底是于陆氏不好。
范氏看了陆氏一眼,后头这提议到底声都轻了些。
毕竟,陆家是陆氏的娘家,也是荣全和彩凤他们的外家,闹大了也损陆氏的名声。
但报官这一遭,范氏觉得肯定也没什么用处。
这金家绣庄她是知道的,之前接绣活就接过金家绣庄的活计,知道那金家三代下来都只一个男丁,到了这金公子这一代,娶的是隔壁平和县白家染线坊的闺女,可惜,这白氏进门三年肚子都没个动静,是以,金家便又给金公子纳了几房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