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了城,到了县衙,张县令当即便升了堂。
洛水县没出过什么大案要案,每天升堂问案的,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什么你偷了我家的鸡蛋、这是我家的箩筐、他摘了我家的柿子云云的。
再稍微厉害点,什么爹娘死了家产分不均两兄弟闹上公堂、寡妇想再嫁可男方族里不同意、公公扒灰被儿子打得鼻青脸肿——
总之,琐碎是琐碎了点,可那热闹也是好看得很。
是以,每次衙门这边有升堂的动静,便立马会吸引一批闲着没事干又好八卦的人来围观的。
今儿也不例外。
待见得被衙差带上公堂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众八卦的人都八卦起来。
怎么是个姑娘?
这姑娘犯什么事了?
不怪大家伙激动,这看了这么多的升堂,头回见被告是个年轻姑娘的。
不但被告是个年轻姑娘,须臾,原告上堂,竟又是一个年轻姑娘。
难道是两女争风吃醋打死了人的戏码还是什么?
这人刚这么一嘴说,就被旁边的人堵话道:“不可能!你眼睛长斜了?没看见嘛?后头进去这姑娘是下河村的石榴姑娘!”
“我就说咋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她!”
“哎呀,这到底咋回事啊?石榴姑娘告这姑娘啥?”
争风吃醋什么的是绝不可能的,石榴姑娘都定亲了,再说了,石榴姑娘还用得着跟别人争风吃醋?瞧这姑娘长的,也犯得上石榴姑娘去争?
很快,张县令一问案,众人就明白了,原来是这姑娘偷盗了石榴姑娘的东西!还是挣钱的秘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