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就笑起来,“难怪,二哥准是看你这么勤快所以又跟石榴提了,我早说了,你可是石榴亲叔叔,但凡你靠谱点,石榴哪有不重用你的?
这不就来了,管采买呢!跟荣松他们一样的话,一个月就是一吊钱,另每天还有二十文的茶饭钱,你每日自己带水,带些干粮,这二十文就省下来了,这样一个月你就能拿回家一吊半的银钱,比你现下这活计,每个月多出七钱银子呢!”
李继继贵听得嘀咕,“这么冷得天,那水壶带出去很快就凉了,再说那干粮硬不拉叽的,哪是人啃的?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用得着这般抠搜嘛?”
蒋氏就瞪他,“这才富裕几年呢,你就金贵起来了,那干粮,你从前也没少啃!也没见你咋。
你当咱家钱多,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知道的屁!我娘说的那姑娘要是好,桐哥儿这亲事一定下,要花不少银子这两年,咱们这一带彩礼钱都涨了,你哪知道这些?还有,桦哥儿读书,买笔买纸的,不要钱呐?”
蒋氏嘀嘀咕咕说他一通,又上手拧了他的耳朵,耳提面命一番:“我可跟你说,让你采买你就好好采买,别给我起花花肠子,大堂哥和荣松他们采买这么两年了,从没出过啥差错的,你要是敢起花肠子做鬼,石榴可聪明得很,你糊弄不过她,到时候,我可不跟你说情!”
李继贵被扯得耳朵生疼,顺嘴忙道:“你这是啥话?我是哪种人吗?”
蒋氏揪着耳朵不松手,吊着眼睛睨他,“你一撅屁股蛋我都知道你要拉啥屎!不但我知道,爹娘也知道,谁都知道,所以啊,你就给我老实点,夹着你那屁股,给我好好做这差事,要是敢乱来,哼,当心我不让你进家门!”
“哎哟哟,痛痛痛,我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行吗!”李继贵痛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他咬牙答应下这天寒地冻的去吹风,不就是想着这采买的事手里过银钱,每天随便捏几个子在手里也察觉不出来嘛?反正石榴家大业大的也不差他这几个子儿。
但被媳妇这么一扯耳朵一说,他还真不太敢了,想着石榴,那可是连杀土匪都不带眨眼的,万一真给石榴逮住了,爹娘他们又不给他说情,那可说不好啥后果,惹毛了不要他做工事小,万一石榴提刀砍他呢!
唉,早知道就不答应这活计了,在木工坊多好,虽然做杂活有失面子,不像三哥管着仓库光鲜,但每天烤着火不受冻的,随便做点做点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下好了,每天都要起早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