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砰砰砰的声音近在耳畔,越发的响,如擂鼓般,很快,另一道砰砰砰的声音也窜了起来,跟那一道砰砰砰的声音打在了擂台,似乎在比着谁的声音响。
比啊比啊,都比不出一个结果来,竟干脆各退一步,相互交织缠绕起来,紧紧的相连,慢慢的融合成了一道。
石榴热的后背都浸了汗,也感觉到搂在腰上的手都是湿热的……以及左腹下那不对劲的东西……
她脑子轰得一下炸了,脸也烧得吓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呼!赶紧深呼吸,可空气浑浊,呼吸进鼻子里的气味差点没熏坏了她,幸好还有一丝淡淡墨香味使她还能保持清醒,不至于晕过去。
能感觉到上方的范晋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突然,头顶上一热又一凉,好像有水珠子滴在头上了。
石榴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范晋白净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额头冒汗,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滴。
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偏一双眼睛还要左顾右盼,注意着不要被人挤过来踩过来。
蓦地,石榴的心里痒酥酥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心里头那道坚固的不肯倒下的墙体也似乎塌了一大块,正在慢慢继续的往下塌。
这世上真有一执手便到白头的幸福吗?
她遇得到吗?她害怕啊。
可心里却慢慢塌了方。
这条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街终于是走到了头,人群汇入空地上,犹如小河流入了大江,徜徉开来,拥挤的人群总算是不那么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