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姑娘住哪儿到底是什么人,倒是没打听出来,老奴已经让我家那口子继续盯着了。”
罗三夫人听着就道:“不是十六开张?老夫人还叫了人要去捧场是吧?让你家那口子好好盯着些,可别叫老夫人被人家给蒙蔽了,害了咱们罗家的名声才是。”
眼看着舟哥儿的亲事就要定下了,她可不允许这个节骨眼上罗家的名声出什么差错影响到舟哥儿的亲事。
等罗三老爷罗复下衙回家来,罗三夫人就跟丈夫说起这事来,“叫我说,老夫人这般年纪了,好好的享清闲不好吗?还非得三天两天的出门去,上次出门就惊了马差点出事呢,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丁忧三年对老爷的官途可是大有影响啊。”
这好不容易从地方上调回了京城,要是马上就丁忧三年,三年之后,那还有个什么好前程?
罗复顿时皱了眉,睨她一眼,“母亲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老了之后合该颐养天年,怎么,她要出个门也不成?你当儿媳的,不好好孝顺伺候着婆母,竟总是在背后说这说那,你别忘了,你心心念念的舟哥儿的好亲事,那也是母亲替你周旋来的。
若没有母亲同宜国公府老夫人有交情,这门亲事,就凭我这小小的五品官,如何这么容易?”
他一天在衙门里就已经是烦心事一大堆了,没想到回来也要操心,成天待在内宅里的妇人就是无知,懂什么?要不是老夫人跟宜国公老夫人有交情,当年小妹如何能嫁给威远伯世子?也因着这一层,他这无根基无靠山的郎中,初到吏部哪哪都不熟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过。
罗三夫人被丈夫说得眼睛一红,耳朵也发热,不由委屈,“我哪里是不孝顺老夫人了?就是怕老夫人被那不知哪里来的亲戚给蒙骗了而已——”
罗复皱眉,“这事我会让人去好好打听打听的,倩倩怎么样了?”
说起女儿,罗三夫人又抹眼泪,“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都跪紫了,她向来娇娇弱弱的,哪里吃过这个苦?偏老夫人还不解气,又让她抄写佛经,躲在屋里哭的眼睛都肿了。”
她想让丈夫去老夫人面前给女儿求个情。
但不想,罗复却道:“母亲说得对,倩倩太骄纵了,是该好好管管,如今已不是在梓州,她也不再是一府知府的女儿,下头一干贵女都捧着她的时候了,这是京城!她要是不好好收敛着自己的性子,总有一天要惹祸的。”
“你这当娘的不舍得管教,就劳烦老夫人好好管教吧!”
说罢,罗复一甩袖,往外头去了。
小丫鬟跟了出去,须臾又回来禀报老爷往林姨娘处去了。
顿时,罗三夫人气得脸都红了,骂了句,“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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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叔动作可快,毕竟在京城游走了这么些年,又常跟靖安侯府那边因年节送礼这些走动着的,认识好些管事这些的。
是以,刘悦当天回去跟他说了一声,转日贵叔就打听来了罗老夫人和罗家的具体情况。
“这罗老夫人听说出自广陵吕氏,温良贤惠,又绣得一手的好刺绣,是以,去她家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但后来,这罗老夫人却嫁给了罗家已故的老太爷为继室,当时的罗老太爷就已经有了三个儿子,最小的才两岁,前头那夫人就是生了这小儿子之后病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