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本来应该带着暗黄的颜色,那片骨山却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过一样,带着如雪般晶莹的纯白。
那一片让人心底泛寒的白色中间,却留着一处刺目的腥红。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红妆,躺在白骨间的女人。
她就像是穿着一身嫁衣,等待着有人将她唤醒,去缔结一份冥冥中注定,又是在轮回中湮灭的姻缘。
我小心翼翼爬到了白骨堆上,手忙脚乱地拿出了我爷给我的镇邪玉,想要压住女尸眉心的当口,才真正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容貌。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她虽然是闭着双眼,可她带着邪魅的容颜,却仍旧让人一瞥而沉沦。
我的双手不自觉轻轻一颤,镇邪玉从手里掉落在了对方的额头上,不偏不斜地压住了她的眉心。
我也一下清醒了过来,如果刚才我手里不是正好掐着镇邪玉,说不定我会一直沉浸在对方的绝美中无法自拔,就那么一直一直守在她身边看下去,直到自己活活饿死在这里,化成白骨中的一员。
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堆积如山的白骨,全都是因为沉沦在她的美貌当中,成为了心甘情愿为她殉葬的奴隶。
我深吸了两口气,硬生生别过头去摸索着撕开了女尸的衣领,我的手摸在对方冰凉的皮肤上,就像是摸到了无暇的白玉,不仅感觉不到触摸尸体的恐惧,反而不忍心把手挪开。
我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一条细细的带子,那应该是她的肚兜?是我爷让我找的东西?
我在电视里见过肚兜,却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怎么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