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思雅被我噎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抽出匕首一刀削断了薛义的一根手指扔进了水里,殷红的血迹在水面散开之后,我就看见水底翻起了气泡。
我表面上是盯着水面,心里却在飞快联络白银:“白银,你的狐王骨是不是在水里?”
“在!”白银回答道:“我能感觉得到。”
我再次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渡过这个水池?”
白银说道:“只能让你们的魂过去。你们敢赌么?”
我心底不由得猛然一沉:我和叶开都不是死人,又没修炼过魂术。神魂离体之后,如果找不到依托,会比刚死之人的鬼魂还要脆弱。别说是遇上术士,就算是遇上了辟邪的法器,都容易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
可是不过水,我们早晚会被那个喜怒无常的刘思雅撕成碎片。
别人都说,傻子好骗。
要是在我看来,最好骗的是聪明人,最难骗的人才是傻子。
聪明人想得多,欲望多,很容易被你带偏思路;傻子一根筋,一旦认准了死理,就算你磨破了嘴,他也不会跟着你的思路走。
刘思雅就是这种傻子。
我还在权衡利弊的当口,就看见一串水泡从水池下面窜向了水面,被气泡顶起的水花飞溅三尺,一支用白纸折成的帆船也破水而出,向我们的方向漂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