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语调，还有没有被黑色掩盖住的那半张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熟悉的灰黑色相间，两只尖锐的耳朵竖起，分明就是那个属于黑夜的男人，也就是天才和疯子共同体的哥谭市暗夜之王，蝙蝠侠。

寂静的夜风下，蝙蝠侠仿佛是一个暗夜幽灵，在黑暗的角落里若隐若现，只有眼睛偶尔发出凌厉的闪光。

怎么回事，蝙蝠侠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纠结的话语？这并不像姚欣记忆中的那个无所不能，内心强大的男人，反而像个刚入行的小马仔——当然，从蝙蝠侠外表，还有体型，以及话语上来判断，似乎这个蝙蝠侠真的是刚游历四海学艺归来，青涩小蝙蝠1版本。

我应该在这里，不应该在这里……姚欣心中想起了穿越前的一首流行歌，但是表面仍旧是稳如老狗，因为作为一个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牧师，是没有理由被蝙蝠侠惩罚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蝙蝠侠似乎已经发现了他，正在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冷酷的六棱形面具侧盯着他，左手扣着锐利的蝙蝠飞镖，右手食指随时准备按下多功能腰带，仿佛下一秒就会把蝙蝠镖，毒气弹射向姚欣。

“小牧师，你最好别把刚才的话泄露出去，否则我会找上你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以最公正的态度来对待你，当然，如果你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话，否则，我会查得清清楚楚，让你得到该有的罪与罚……”

1版本的小蝙蝠被人撞破了私域，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但是仍然扔下一句不冷不淡逼格满满的话，斗篷高高的被风扬起来，准备从教堂上来个自由落体的后仰，然后融入黑夜，结果对面的小牧师一句话让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布鲁斯韦恩，你父母的悲剧，是你打击犯罪的原动力，但是不应该成为你的心魔，上帝见证我的说辞，如果你以后还用这么过激的手段，去对待罪犯，那么你和这些罪犯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更狡猾，你更加邪恶……”

姚欣把穿越前看过的动漫，以及蝙蝠侠的心结，一语道破，完了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可以来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牧师，来自神秘的东方，我两袖清风，问心无愧。你当然可以妄加揣测，但是如果你只是利用感觉而不依靠证据的话，那我还是刚才的话……”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或者是键盘侠不吐不快的属性，姚欣悍不畏死的把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虽然他知道，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无异于在鲁班面前耍大刀。

要知道，他面对的是古往今来最全面的格斗家，武器大师，侦探，人类行为学家，犯罪心理学大师，科学家——当然，这些属性目前看来，还没有达到极端完美，只是才具雏形。

“你怎么对我了解的这么详细，你到底是谁？”青涩的蝙蝠侠，往前一步逼近姚欣，冷冷的眼光让后者几乎感觉到了极致的杀意，一股窒息感随之而来，胸膛不由自主的起伏起来。

对于一个初入哥谭江湖的超级英雄，警惕性是最高的，如果面前的不是一个牧师而是罪犯，蝙蝠侠有理由也有能力，在第一时间让姚欣下半辈子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