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火光(2 / 4)

白一鸣拿着笔低头写了什么,洛光想看他却护着不让看,到最后甚至直接背对着他一通狂写,写完直接递给了段星阁,完全没让洛光看到一点东西。

段星阁接过石板后一看到上面的词便挑了挑眉,惹得观众们更加好奇了,弹幕都是在抓耳挠腮的。

云栖接过耳机戴上,发现节目组发的这个耳机隔音效果确实不错,怪不得自己刚刚声音已经不小了,段星阁却还是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鱼思危又点了一根树枝:“二位准备好了吗?那么——开始。”

段星阁看着石板上的内容,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方法开口,然而他思考了半晌,最终却选择了一个让白一鸣这个出题人都瞠目结舌的方式。

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看到段星阁从石板处抬眸,于火光畔,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栖道:“哥哥,我爱你。”

这话来得毫无征兆,所有人闻言都惊呆了,完全不知道他突然间又发什么疯。

白一鸣微微张大了嘴巴,似乎很想发出尖叫,但这么好的气氛下他还是忍住了,只不过忍耐的方式是掐住洛光的手臂。

观众们更是震惊到连弹幕都发不出来,原本热闹的直播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唯独云栖这个当事人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在火光中,按着耳机静静地看着段星阁。

“我从十六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你,到现在刚好七年。人人都说七年之痒,可这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哪怕一秒忘记过你的身影。”段星阁认真地看着他的眸子,“我知道你对我的离开耿耿于怀,我从来不奢求你的原谅。但离开的那些日夜中,我无时无刻不想要回到你身边,然而我知道我不能。”

“我不想当你的弟弟,不想做你庇护下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想真真正正地站在你的身边拥抱你,保护你。”

“我做梦都想有一天能配得上你,做梦都想,有能力践行当年的承诺。”

段星阁字字没说那个词是什么,他说的话云栖也只能从口型中捕捉只言片语,无法连词成句。

可冥冥之中,云栖却好似明白了什么。

而当段星阁表露完所有心声,攥着钻戒在他面前缓缓跪下时,一切便不言而喻了。

白一鸣还是没忍住惊呼出了声,其他嘉宾的神情也没冷静到哪去。

至于弹幕便更不用说了,从段星阁开口的那一刹,直播间基本上就混乱做一团了。

可能也就云栖在这种气氛中还能惦记着游戏的事,但他张了张嘴,第一下硬是因为

() 嗓子发干没能发出声音来,过了整整三秒,他才勉强找回声音道:“……求婚。”

全场唯一真正冷静的可能也只剩下鱼思危了,他闻言还鼓了鼓掌:“恭喜,回答正确。”

段星阁闻言笑了一下,半跪着抬手亲自替云栖摘下了耳机。

看着如此简陋的求婚,没有鲜花没有盛装,甚至连求婚的新郎都一副要饭的模样,连件上衣都没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在趁势开玩笑,但云栖见状却没由来的鼻子发酸。

直播间嚎叫一片,所有人都在猜云栖到底会不会答应,然而云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并非答应亦或者不答应,而是:“……你就拿你戴过的钻戒来糊弄我。”

“这不是事急从权嘛,回去给哥哥补个新的。”段星阁闻言死皮赖脸道,“哥哥之前亲口说过愿意的,这次可不能反悔。”

云栖垂眸看着他在火光中无比明亮的眸子,抿了抿唇道:“……我要说不让戴呢?”

段星阁笑道:“不让戴我就不起来了。”

云栖气笑了:“那你就在地上跪到天荒地老吧。”

段星阁却从他的语气中品出了一丝松动,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握着云栖的手腕就把钻戒往他手上戴。

而不出他意料的,云栖只是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任谁都能看出这只是个潦草的玩笑,可半真半假的玩笑间,彼此的真心却比篝火还要滚烫。

云栖拽了一下段星阁,示意他赶紧起来别再现眼了。

段星阁达到目的后见好就收,笑着站了起来,而此刻的直播间,弹幕已经炸成了一片烟火了:

“那段告白!!星星的那段告白!!谁录了麻烦发一下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已经分不清你们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了”

“我不管,就是真的!!!”

“火速,立刻,马上去领证!!我直接扛着民政局过来了!!”

“呜呜呜呜可千万别到最后只有cp粉当真了呜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俩不是真的我把屏幕吃下去!”

因为段星阁开了个好头,第二轮游戏全程热闹非凡。

气氛上来后,除了云栖滴酒不碰,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几口。

然后某些不胜酒力的人,比如明皎和白一鸣这种的,喝了没两口后便迅速醉倒了。

二轮结束时明皎晕晕乎乎地说自己想借用木屋的洗手间,说着便站了起来,程溪见状立刻紧跟着站起来要扶他过去。

喝的半醉的白一鸣见状嚷嚷道:“我也要去!我陪皎皎一起去——”

洛光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你是小学生吗上厕所还要结伴?等人家上完了你再去。”

白一鸣还想挣扎,却被洛光死死地按住,硬是不让他跟程溪两人一起去。

云栖其实全程注意力就没从程溪身上下来过,明皎虽然嫌疑也不小,但一看就不是真正有胆子动手的人

,重点还是应该放在程溪身上。

眼下程溪好不容易有了动作,他自然不会忽视,但洛光略显古怪的举动却让他一顿,忍不住看了那对方一眼。

洛光见云栖看过来,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隐晦地看了眼篝火,似乎在暗示什么。

但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按着怀里的酒鬼又吵了起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云栖的错觉。

洛光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亦或者知道了什么,但他不愿蹚浑水,选择明哲保身之际,给出了一点暗示。

至于云栖能不能听懂,能看懂多少,就不归他管了。

云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懂了。

洛光和他非亲非故,明哲保身不愿多说也在情理之中,对方愿意提醒便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人不能升米恩斗米仇。

云栖收回目光记下了这个人情。

“你这人……”白一鸣不知道又在醉意中想起了什么,于是戳着洛光的肩膀,大着舌头义愤填膺道,“凉薄…凉薄至极!上学的时候就是……一有什么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知道明哲保身!我最烦你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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