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羡春检查完却很是诧异, “陛下到底是年轻, 身体底子就是好。”
前段时间还病怏怏得要死,这?段时间竟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倒也不是霍羡春夸张, 晏殷的?恢复能力的?确异于常人, 不知是不是打小就一直受虐的?缘故。
织雾听到对方?身体能好, 心头?久悬的?一块大石这?才缓缓落地。
在霍羡春离开后, 宫人端送来一碗药。
这?药三日一喝, 今日却是最后一次。
在宫人退下后, 织雾发觉天子又捧起了手中的?旧书。
她抿了抿唇,软声唤道?:“陛下……”
她唤他时,天子却不能当听不见。
于是晏殷便只能缓缓将目光从旧书上?挪开。
织雾提醒他, “今日最后一碗药了。”
晏殷温声说道?:“霍羡春说,我已经好了。”
织雾语气?略有一些无奈, “可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晏殷顿了顿,视线从那?药碗上?挪开,反而眸光黑沉沉地看向少女。
“药很苦涩。”
“有果脯……”
织雾抬手将那?果脯碟子往他面前推送。
可天子不说话, 指腹却徐徐碰到了她的?唇。
他幽幽暗暗的?眼?眸似乎又替代他的?唇舌,说出了某些念头?。
织雾呼吸微敛, 亦是没有回答……
少女攥了攥指尖,垂下眼?睫, 将一块果脯肉慢慢含入自?己的?口中。
她舌尖一点一点品尝着果脯上?的?甜,却没有吞咽。
男人一双黑眸盯着她,将药饮尽后又抬手端起茶漱了口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