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声音呢?房屋倒塌声呢?雷鸣、下雨……”
闻于金白的视线里全部是黑色,黑得唯有他的叫喊和咻咻的响声。
还有寒冷……
冷得他心冻僵,血液停止流动,四肢僵硬麻木。
呜哇呜啊……一道凄惨惨的哭声从头顶上方落下来。
“谁?是谁?谁在上面哭泣?”
“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得我心一寒一冷的,很冷的。”
“喂!上面哭泣的人,别哭泣了。”
呜哇呜啊……哭泣反而更大,其间隐隐约约地夹杂讲话声。
“是谁?谁?”
闻于金白听到的是自己的回音,没有第二个人。
哭泣声也不像在他头顶,而是在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充满了冷,冷得令人心寒。
呜哇呜啊……漆黑中,哭声变调,变得如轰轰的雷鸣,震得闻于金白周身颤抖。
闻于金白身处黑暗,另一边的诸葛策同样处于满是红色的世界。
他视线所见全部是红色气息,红色如火山,如血色染满天地……
“我怎么到了这儿?我这是在哪儿?”诸葛策动了动,却起不了身子。
红色气息如一块厚重的石头,压着他身子,不让其动荡。
“闻于大人呢?那条大蛇呢?”
他转动眼珠子,想看见其他的一点什么东西。
红色,红色的天地,红色世界,没有多余的颜色、东西。
“闻于大人!闻于大人!……”
呼声飘得很远很远,远得没有一丝丝的回音。
啪啪……红色气息如潮水,拍打他身躯。
随着红色气息的拍打,诸葛策身体有了刺疼。
“难道被蛇带入另一个幻境?”诸葛策抬了抬右手,红色的铁手与红色气息融为一体,抬起左手是被染红,一丝丝红色的气息飘落。
“闻于大人!他会不会也着道了?”
“为何蛇不直接杀我们?费力气让我们进入幻境,为何?”
诸葛策立即想到被蛇拽入幻境。
杀死的那条蛇,使用幻境。这条蛇也是制造幻境。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