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在一旁伺候着,拿不准主意,也不知这皇上和庶妃是醒着还是睡着。别人他不敢提,但这纳喇庶妃最是随性,尤其困意上头的时候,就是在乾清宫里,皇上亲眼看着,也睡得安然。
就这份胆子,独一份儿。
也对,这可是敢去启祥宫里,碰罪人白氏的遗体的狠人。谁能想到她有这个胆量。
皇帝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尽是厉色,低眉的一瞬间,尽而尽数收敛。翻脸可无情。
李德全低了头,他已经习惯了皇帝的多变。
毕竟是帝王。
哪个帝王是好脾性地。帝王的好脾性,那不叫脾性好,那叫软弱。皇上若真如此,又岂能从鳌拜手中夺得大权,怎会有今日的大权在握。
“洗漱吧!”皇帝吩咐了一句。洗漱完毕后,便可歇息了。
皇帝拿了主意,自然不必李德全再做这个恶人。
他是首领太监不假,但行事也要顺着皇帝的心意。就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不顺着皇帝心意,你看他能不能长久。
人啊!他们都想活命。
正月里,一年之春、一春之初,天气还是冷的时候,用的还是热水。奴才们都退下了,伺候着洗漱的奴才打了水过来,榻上,沁柔还在躺着,但他们都不敢有所动作,等着皇上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