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当即止步,冷冷道:“是易靖么?你这是何意?”金光一转,易靖与乔淮清两个现出身形,背后是无边金色光焰,自然是烈火金光剑使得巧。
彭泽城破之后,一干玄门弟子并未一哄而散,而是退入金陵城中。凌空被捕入狱,易靖乐的瞧热闹,凌冲也懒得理会,如今上官云珠眼看落败,却又出手阻拦,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清虚道宗与少阳剑派本就穿的一条裤子,不然也不会定下杨天琪与上官云珠的道侣之约。
易靖依旧一副木讷模样,并不开口,以目光示意乔淮清。乔淮清上前一步,朗声道:“凌师弟,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令兄之事并非上官师姐之错,何况已然放归回家,就不必追究了罢?大家同为正道弟子,同气连枝,合力平定靖王之乱才是当务之急!”
凌冲双眼一眯,缓缓道:“若我今日执意要打死上官云珠呢?”乔淮清笑了一声,说道:“凌师弟说笑了,若当真如此,上官师姐与本派掌教之子早有婚约,我师兄弟两个必不会坐视!”
易靖不言,身后无边阳火陡然一缩,凝为一位身穿金色道袍的老者,正是金光老祖,臭嘴一张,就要喷出粪来。凌冲头顶黑白之气盘旋不定,乔淮清亦是紧张非常,若是当真动手,他可插不进去手,也许就遭了池鱼之殃。
凌冲目光闪动,片刻之后,竟是转身而去,毫不拖泥带水,瞬息无踪。金光老祖笑骂道:“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银样镴枪头,没卵蛋的货色!他若是下手早些,将上官云珠那小妞儿捏死,还能了断杨天琪一缕旎念,也好专心修行,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
臭嘴一张,源源不绝。乔淮清不敢搭话,只好苦笑听着。易靖却道:“聒噪!去瞧上官云珠!”乔淮清领命而去,却见隋问天早已驾驭云阙飞宫扑了过来,将之接应入内。
上官云珠毕竟女流之辈,心胸狭窄,有法宝在手,还被凌冲弄得灰头土脸,脸面全失,不好见人,在飞宫之中向易靖与金光老祖略施一礼,便命隋问天催动云阙飞宫去了。
乔淮清道:“没想到凌家在金陵居然有这么大面子,惹动上下官员为其说情,连隋问天都给去职罢官,靖王大军眼看便至,难道要我等听从凌冲之命行事不成?”
清虚、正一、少阳三派铁了心扶持平帝,他们这些弟子下山,皆奉有严令,不可令靖王攻占了金陵。隋问天得了钦差之职,易靖等听其调遣倒也不错,但隋问天既去,凌冲得势,难不成要听其命令行事,那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易靖冷冷道:“见机行事!”金光老祖叫道:“不如老祖带你们杀入叛军大营,于千军万马之中取靖王首级,如何?”乔淮清苦笑道:“靖王身边魔道高手环伺,也有法宝镇压,不好得手。再者一旦在大军中激战,势必伤及凡人,作孽不小!”
玄门修士无故不得施法戕害凡人,此是正道修士所共尊,原因无他,玄门道家向来奉行道法自然,自诩正道,自不可无辜杀人,再者杀戮过多,大干天和,到了脱劫境界,天降劫数就会极重,极难躲过。魔道则不同,只要能修成法力,问鼎玄阴,就算将天下生灵杀光,只怕他们也敢做得,因此才有玄魔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