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合十道:“教主演化魔域,荼毒生灵,乃是魔道正宗,却为我佛门不容,自要前来阻拦。”两位老祖言罢,各自沉寂,并未动手,而是对峙起来。
叶向天一走,凌冲孤身一人,见了这般阵仗,面上故意露出惶急之色,往东南投去,看似是要脱离此间战场一般。玉玑娘娘瞧见,忖道:“楞伽寺倾巢出动,只怕不妙,不如我去追杀那小子,半路离开,就算教主也不能治我的罪过!”娇叱一声:“哪里走!”身后六欲魔光变化不定,闪身追来。
凌冲自是诱敌之计,魔域中四位老祖动手,他也无力参与,当真是挨着便伤,擦着必亡,不若抽身先走,将玉玑娘娘引出,就便将其做翻了,也算一场功德。
一逃一追之间,眨眼已过万里之地,凌冲尽往山林密集、人烟不兴之处钻去,玉玑娘娘暗暗冷笑:“这是怕斗将起来,波及无辜么?果真是玄门小狗,想得恁多!”换做平时,玉玑娘娘必然不会让凌冲如意,但她已计定逃命,懒得多管,魔光一转,就要脱身而走。
凌冲在前,二人相距千里,除非凌冲修成纯阳,方能拦阻,玉玑娘娘正要转投雍州,去寻左怀仁。天欲教在其身上投注不少资源,涉及瓜分人道气运渡过大劫之事,万不可轻忽。
眼前忽有魔气升起,阴邪污祟,中分之间,一位黑袍少年足踏一杆魔幡,冉冉而起,对玉玑娘娘稽首道:“道友有礼了!贫道修为桎梏,欲借道友性命脱去劫数,还请娘娘成全!”
那魔气再眼熟不过,正是噬魂劫法的路数,与天欲教道法相克,玉玑娘娘一双凤目眯了眯,冷笑道:“你又是噬魂道哪个孤魂野鬼,也敢来寻本座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