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道:“你又要怎么编排我?”无住道:“这柄金刚杵便赠与道友,只求道友为我的徒儿法性做一个护道人,等他证就真如,再立本寺道统,道友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朱厌奇道:“你这老和尚好没道理,眼下金刚寺尚未被破,怎得就要交代遗言?再说若是法性一辈子不能证就真如,难道老子就陪他一辈子不成?”
无住道:“法性那孩子生具宿慧,不出百年,定有成就。道友不必生疑。”朱厌摇头道:“不干不干!”无住道:“老僧这便要去与魔头拼命,若是道友不干,还请与老僧一道同行,共赴黄泉。”
朱厌一张猿脸涨的通红,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也看法性那小子不错,若是瞧着他证道,日后与人说起,面上也有光彩!罢了,这件事我便勉为其难允了!”
无住喜道:“那便多谢道友!道友放心,你所穿神甲老衲绝未留下甚么暗手,若是道友出尔反尔,那神甲绝不会将道友生生勒毙,又或是将道友一身修为打散,道友放心便是!”
朱厌:“……”无住又道:“还有一事,待老僧死后,要劳烦道友。”朱厌登时泫然欲泣,带着哭音说道:“还有甚么吩咐,索性一次都说了罢!”
无住在朱厌耳边说道如此如此,末了郑重一礼,道:“有劳道友了!”朱厌虽是被无住强逼入了佛门,但金刚寺也不曾亏欠于他,眼见生死离别,也有些伤感,道:“此事容易,你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