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红葫芦上,随着阳江水的浪摆飘荡。
张麟陷入了沉思。
毫无疑问,化于府的变故是姬家为了对付他布下的一道杀局。
而现在计划破产,姬家何去何从?
就此作罢?亦或者加大筹码,不死不休?
他现在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皆是自己这外魔之劫作祟。
哪怕姬家现在有心求和,估计冥冥之中的天道法则都会暗中挑唆,而且日后恐怕不止姬家...
魔劫...为何被安排在渡劫最末,足可窥见其凶险之处!
“看来这一路上有的玩了。”
张麟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不过他并不后悔引动了魔劫。
修行之道,本就不进则退,凡事都要争先,一步落后于人,那便步步落后于人。
若是他畏首畏尾,恐怕也走不到那修行路上的尽头。
张麟和大势至和尚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这边捣腾出来的动静,竟然跨越的世界的阻隔,成就了一段机缘。
但看着天际横跨的长河,也知道在九州动静小不了。
一摸锃亮的光头,张麟忽地咧嘴一笑,暗忖:‘忘记收回胎化易形的神通,我现在还是佛门秃驴的模样。’
驭使着红葫芦,横渡了咆哮着的阳江。
水中不见半点植被,死寂弥漫在其中。
张麟想想也是,连一品的武夫在这浩浩汤汤的赤水面前,依旧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