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中年男人拿着木棍,地上跪着的小孩的一对羊角辫在空气中摇晃,旁边挂在男人手臂上的中年妇女听到尚问雁的求情,连忙扔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
“臭小子起来!”
中年男人将挂在手臂上的婆娘甩到一边,将地上的儿子拎起,扔到了尚问雁面前,“平时老子怎么教你的?叫你学你娘那碎嘴子,下次要是还犯,老子抽得比这一次还要狠!”
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把孩子踹了个狗吃屎,“给你婶子道歉!”
“婶子,是年儿莽撞了,不该在诗柳妹妹面前胡言乱语。”
他抽噎着,声音中还残留着哭腔,下一秒就又被踹了一脚:“兔崽子,声音大点,竹笋炒肉没吃饱是吧?”
“对不起婶子,我不应该骂诗柳!”
这回声音够大,尚问雁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又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见状,中年男人这才满意,把男孩提溜起来,朝尚问雁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是我教子无方了,要是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尚问雁连忙摆手,“没有什么要求,以后少打孩子就行,只是童言无忌而已。”
平日邻里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男人的婆娘其实也帮过她一两次,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就没有必要穷追猛打了。
尚问雁不是这种人。
男人点了点头,身后的婆娘上前说着感谢的话,又小心翼翼把孩子从男人的腋下接手过来。
他很清楚当下的形势。
尚问雁虽然是张景民众多不起眼的小妾之一,甚至于见面都没有几次,但从他家的女娃娃被二公子带走的那一刻起,情况就彻底变了。
以那女娃娃的天资,肯定会被张景民注意到,这对本来无人问津的母女恐怕以后就要一飞冲天了。
张景民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是张家数得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