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甭管是啥军营,问军营旁边的老乡,肯定能得到点儿消息,何况自己也不问什么重要机密。
妇女可能听谢虎山一口乡音不像外乡人,也想趁机直直腰喘口气,所以喝完水说道:“地震之后来的,来了得有两年了,就是给咱县修地震那时候震塌了的大桥,水坝来的,我跟你说,你要当兵可不能来这儿,我听解放军小伙子们自己都说,他们这叫工兵,是二线部队,跟一线部队的伙食,立功资格啥的,那都差大一截子!上哪开枪打靶去,天天用汽车拉着出去干活,我有次给他们送点儿粽子,都听见小伙子们埋怨,说都是当兵,怎么人家就能打仗立功,他们整天挖土修桥,灰头土脸没个兵样儿,吃我送的粽子都觉得不好意思。”
“兵营看着不小,多少人呐?”
“具体的不知道,估计几百个人吧,说是工兵营临时营地嘛,我哪知道工兵营多少人,再说人家不是咱这的部队,是因为地震临时过来支援的,说是还有不到一年,等把咱县那些他们负责的桥啊路啊都修完,人家就搬回老部队。”
“谢谢你,大婶儿。”谢虎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说声了谢谢。
随后手搭前额朝天上瞧瞧,现在太阳升到正中稍稍偏西,可能也就中午十二点多,他想要先去找韩红兵汇合,等下午再来这里探探消息,走了两步,想着大婶儿说这些战士都是外地特意过来支援尧山震后建设的,他最终转过身,推着自行车又朝军营走去:
“妈的,一百五十块,我宁可给这些远道来尧山抗震救灾的解放军同志买根冰棍儿解解渴,也不能便宜把持粪价的那群粪勺子!”
这次他没有靠近军营,远远在路边把自行车停好,随后人就蹲在路边,任由大中午的太阳暴晒,眼睛看着站岗执勤的两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