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山把烟抛给杨利民:
“就不爱你们领导干部打交道,太鸡贼,不像我们乡下人淳朴厚道,你天天搁我家里吃饭我都没说啥,我抽你盒烟你看你小气劲儿。”
“我的意思是,你把牡丹揣走,倒是把你自己那劳动牌给我一支也行啊。”杨利民把牡丹递还给谢虎山,说道。
等自己也点燃香烟,杨利民对谢虎山说道:
“你攒钱这次是准备干啥副业?刚好我这次蹲点儿,把这事记下来,你真搞得挺好,回头县里需要典型,我给你报上去。”
谢虎山有些犹豫,面前的蹲点小科员可不是村里的厚道乡亲,这货别看斯斯文文一副连麦子韭菜都分不出的小白脸德行,说的话也好听,其实全都是心眼儿,自己带他在三队转悠一圈,他去卤煮摊跟吴大婶聊了两句天,就套出了卤煮摊的供应链。
跟他说吧,他怕这家伙会察觉自己无私奉献之下其实藏着资本主义尾巴,毕竟现在公社还高举以粮为纲的大旗。
可是要不说吧,自己慢慢攒钱,后续工作任重道远,要是把这姓杨的小白脸卷进来就好了,如果他愿意帮忙当出头鸟,工作开展起来要容易得多,进度起码能加快一半,运气再好点儿,自己也许年底就能在港岛过春节。
没错,谢虎山打定主意,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能让他老旁观,还是得挖个坑给他埋进来靠谱,这样姓杨的小白脸就得努力朝坑外爬,顾不上膀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