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春低声道:“正永十二年,长房大爷长孙徐敬宏于雨花坊酒醉时,活生生将一位进京赶考的秀才殴死。”
“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当时儿媳以为徐敬宏会因此获罪,但不知道大爷做了什么事,居然免了徐敬宏死罪,只是判了流放之罪。”
“还有分支一位子弟徐战兵,亦是当街耍酒疯和其他人斗殴,杀死无辜路人,亦是被判流放。”
“但其还是在族中长辈护佑下返回京城,三日后,苦主房屋走水,一家五口尽数被烧死……”
“砰!!!”
钟春话音还未落下,徐牧军就猛地一拍桌面,直接将整个桌子给砸的粉碎。
“该死……!”
此刻的徐牧军,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一般。
“族中之人,胆大至于斯!!!”
钟春苦笑道:“公公,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事。”
“儿媳怕的,是有人参与到了夺嫡……”
“夺嫡?”
徐牧军咬牙道:“都是白痴吗!”
“陛下春秋鼎盛,而且如今更是踏上了修行之道,至少能掌控朝廷百余年!”
“再说了,陛下还有大皇子,必是我大虞未来太子。”
“族里人都是白痴吗,这个时候夺什么嫡?!”
钟春夜苦笑道:“儿媳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已经有不少人暗中聚集在了二皇子身边,隐约拉拢了许多人。”
“二皇子……武儿!”
徐牧军长叹一口气,他知晓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
想要做什么事,都要做第一。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和青鸾有没有关系。
“此事……和端妃有关吗?”
钟春摇头道:“这……儿媳不知,只是知道军方有不少人和大爷他们联络了很多次。”
“大哥……”
徐牧军有三位兄弟,长兄徐牧文,官至幽州范阳知府,如今更是幽州布政使,一方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