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五点半出门,晚上十二点回家。
周二,六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四十回家。
周三,这孙子昨晚回家洗了个澡之后上个了厕所,四点半就出门趴在厂房的门口,拍着门让叶纯赶快起床……
然后是周四、周五、周六、周天。
这孙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放假!
完全就是在蔑视劳动法啊!
盯梢的中年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沉寂的厂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举报他。
你他妈的是人吗?!
一开始,他还以为,年轻人火力旺,喜欢逞强。等习惯了之后就知道社畜的苦,上班的难,自然就会开始磨洋工划水开小差。
结果这孙子,第二个星期开始,直接扛着铺盖,就住进去了?!
不走了!
甚至每天连面儿都不露了?!
不是,大哥,这里面是有金山银山还是美女男娘啊?你就这么喜欢干活儿吗?
这要不是这一片厂区的所有人是叶限,在崖城也是没人敢招惹的大师的话,中年人早就冲进去给季觉俩大嘴巴子了:醒醒,傻逼,你倒是快他妈的出去活动一下啊!就算不勾搭闻雯,起码也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天选征召者吧?
不止是盯梢的人,叶纯也快哭了。
不,已经哭了。
“大哥,季觉,你是我学长,行吗?你饶过我吧,钥匙给伱,你想要去哪儿想要什么你自己去自己拿好不好?别拉着我一起卷了。”
发现自己连续好几天熬夜出现黑眼圈之后,叶纯的小珍珠掉的停不下来:“学姐是真的卷不过你这种变态啊!
不行你出個门,去谈个恋爱吧!找不到人的话,我可以介绍学妹给你……”
“学姐这是哪里的话?!”
季觉勃然大怒:“我们要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啊!你怎可如此懈怠?还记得叶教授走之前的谆谆叮嘱吗?
你也不想叶教授回来发现你除了体重涨了之外,论文什么进度都没有吧?”
叶纯已经忍不住想要给他两拳了。
你可收收味儿吧!
她总算知道这一次姨妈为什么连作业都不布置就甩手出门了……早在她允许这条狗跑进自己窝里的那天,她就躲不过被卷的命了。
“你究竟几天没洗澡了,大哥?”
她端详着季觉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头发板结、有气无力的鬼样子,只想报警:“你要过劳死的话,可以别死在我家的工坊里吗?”
“洗什么澡?睡什么觉?谈什么恋爱?!”
季觉瞪大眼睛,惨白的面孔之上,笑容越发兴奋:“我爱学习的,好吗!我爱炼金术!工坊就是我的家!”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