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想赚钱,又不是天生贱命一条找人卖,一定要死一死才高兴。老板和自己的命谁更重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一個老板,死了就死了吧,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可就在疾驰之中,影兽的脚步,却又戛然而止。
不论如何呵斥和命令,都无法上前。
不能,或者说,本能的不敢,越过那一条无形的界限。
在人迹罕至的小巷里,有个纤细苗条的身影坐在台阶上,正专心致志的玩着自己的掌机,莹莹的微光照亮了齐肩的短发,姣好精致的面孔有种男女莫辨的美。
有一根拐杖斜斜的靠在旁边的墙上,划下了看不见的界限。
“麻烦呆在那里,别动,等我打完。”
来者专心致志但又蹩脚无比的试图对屏幕上的怪兽使出登龙斩,却又屡次无可奈何的登空,说话的语气,便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再往前走一步,就死定了哦……”
白遗,僵硬在了原地。
再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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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在办公室的废墟里,季觉终于从剧烈的耳鸣和眩晕中,恢复了过来,勉强的,恢复了一点。
感觉,自己抱着一根炽热的铁柱,手指几乎都要被烫伤了。
他低下头,喘了口气,望向了怀抱中的武器:
一炮过后,猛犸的枪身之上已经浮现出无数裂隙,只能依靠铭刻在上面的上善徽记·勉强维持着自身的完整。
但此刻,枪身之内,那杀戮无数所累积而成的凶意,却无比释然又满足的迎来了溃散。
像是在临终之际再度同敌人搏杀而胜的老者一般。
它安详的迎来了死亡和报废,再无遗憾。
只有丝丝缕缕的灵质从枪身里流出来,毫不抗拒的融入了季觉的能力里,顿时,他感知之中,上善大群的徽记越发的明亮和复杂。
经验条大涨!
“呼……”
季觉缓缓松开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拆开,重新放回了包里,答应了莱拉是借的,那就得原样还回去才行。
然后,才听见归来的脚步声。
“好慢啊,锋哥。”他抱怨道。
“不能怪我啊。”
陆锋拖着死狗一样的姜尽,气喘吁吁:“这老登跑的是真他妈的快啊,矫健的跟特么运动员一样,我差点没追上。”
“另一个呢?”季觉问。
“跑了吧?”陆锋无所谓的回答:“看肤色,应该是个中土人,在见到动力装甲的武器时就吓破胆子了。自从联邦和帝国的人来了之后,当地的人晚上吓小孩儿都不讲妖魔鬼怪的,战场上见的太多了,经验丰富,要跑拦不住。”
“运气真好。”
季觉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废墟和死尸里,灰头土脸的那张苍老面孔,忽得展颜一笑:“姜尽先生是吧?”
姜尽的表情抽搐,白发从额角垂下来,染着血,如此狼狈。
“要找我的话,冲我来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多事情呢?”
季觉伸手数了一下:“你看,这么多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一个,两个,三个,四……起码得有十七八个吧?”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