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站出来帮他说话的叔伯们一个个脸色铁青的离场,面对殷勤挽留半句话都不再说,连红包都不肯拿一封。
毕竟半辈子的名声被踩了当猪尿泡响着玩,没当场抄起西瓜刀来分个你死我活已经是修身养性很多年有涵养了。现在恐怕已经买票上飞艇走人了,以后崖城晦气事儿可别特么再沾半点了。
背后撑他的大水喉们,应该也得重新考虑吧?大家投资赞助你做话事人,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他妈的让你发动战争杀的人头滚滚鸡犬不宁……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是最强的竞争者,再没有人能够跟他竞争,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已经有了众叛亲离的苗头,隐隐被推到了悬崖边缘。
“他不是说了吗?他不是,他没有……谁信?”
差点被那狗东西摆了一道的闻雯捏着毛豆冷笑,“不是也是了!”
陈行舟被伱骗出来讲数,现在被送进ICU里了,你弟弟是被你骗出来作见证的,现在被炸的尸骨无存。
叔伯们帮你站台叫人出来吃饭,结果饭没吃完人就死的差不多了。安全局来问是不是你,你说和你无关,然后人就在安全局眼皮子底下孽变了。
你说和你无关,你说你马呢!?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听到这里,季觉叹了口气,忍不住摇头。
“没必要为一帮死有余辜的垃圾伤心,心情不好的话,等他们狗咬狗互相咬完了之后,再上去踩几脚踹两下不就是了?”
闻雯磕着毛豆,旁边的高度白酒仰头吨吨吨的灌。
又不是只有特么你们白鹿的人记仇,天元难道就是好脾气吗?现在不理你们是为了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更复杂,等过了这一茬之后,难道就不会清算了?
闻雯肚子里都已经拟好名单了。
长长的一串。
今年到明年的误伤指标都占满了,一个空位儿都没有!况且,又不是只有天元才有组织,崖城现在乱成这样,难道太一之环的钱捞的少了就没话说?那么多材料隔着海烂在仓库里送不过来,季觉的快递都延期了。崇光教会的慈善医院都快忙疯了,每天误伤的人抢救都抢救不过来,真惹急了,难道那帮升变的神经病会在乎后果么?明面上,暗面里,每一个大型组织的正常运转都已经渐渐的被这一场内战所干涉。
如今荒集的事态,已经开始逐渐走向失控……
“人渣就算死完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好似喵!”
季觉嚼着冰沙里的颗粒,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只是担心一个朋友。”
陈玉帛。
乐于助人的陈老板,粉红色忠实爱好者陈大少。
就算是陈行舟和陈玉帛这么多年明面上素不来往,可实际上,谁不知道这兄弟俩的关系呢,当陈行舟踉跄倒下的瞬间,陈玉帛的处境便开始,岌岌可危。
这年头,指望那帮弱肉强食的白鹿追随者雪中送炭绝对不可能,锦上添花这种事儿都要看人品,唯独落井下石,简直乐此不疲。况且,一本万利,毫无风险,简直动动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