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没有过了多久,电话就打过来了。
甚至没等他主动发问。
“陈玉帛收到丧贴了?”闻雯问道。
“对。”季觉问,“要管么?”
“看伱,去或者不去都无所谓。”她说:“已经结束了。”
“啊?”季觉懵逼。
“说起来一时半会儿有些复杂,但你不用这么紧张,有兴趣的话就带着陈玉帛那傻小子走一趟呗,正好也看个热闹。”
闻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现场应该会有安全局的人在,你只要不跑到雷耀兴跟前跳脸,他就动不了你,放心。”
她说:“去去无妨,就当有始有终吧。”
结束了?挂断电话之后,季觉茫然的思索了许久,依旧找不到头绪,可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反正闻姐总不至于一脚把自己踹进火坑里。
况且,在云山雾绕的斗争边缘忧心忡忡的煎熬了这么久,总要有个答案吧?“去看看?”
他看向了脸色苍白的陈玉帛。
有那么一瞬间,陈玉帛欲言又止,眼泪都掉下来了。
能不去吗?
很遗憾,不能。
而且还不能带猫……
万一葬礼上你家猫往棺材板儿上一跳,把雷武业惊诈尸了,到时候算谁的?
如是,挥泪和两只猫猫作别之后,十万分不情愿的陈玉帛终究还是在季觉的催促下上了车,连带着老汤。
尽管嘴上不停的在说“咱们的合同不包含出门,得加钱的嗷!”,但还是跟了上来了,嘀咕着什么“真要动手我立马就走。”之类的话。
结果,等快到了地方的时候,就自己下车到路边买烤肠去了,一口气炫了两碗汤粉三笼烧麦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吃的嘴上全都是油。
蹲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豪车,啧啧感叹。
“真热闹啊。”
明明雷武业才断气了不久,整个崖城最大的殡仪馆就已经布置完成了,现场庄严肃穆,从进门的地方开始就摆满了白色的花圈,上面贴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挽联。
在未尽的稀疏薄雨之中,有人站在门口,向着客人分发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