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几乎包囊了整个新安县最有权势地位的一群人。
他们跺一跺脚,新安县不是抖三抖,而是天翻地覆了。
不过嘛,楚尘明显地感受屋中众人与师父许平道长说话时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徐县令作为一县之长,理论上地位比师父许平高一丝。
以往徐县令对师父许平客客气气,很多时候都是平等相待,不过偶然还是会摆一摆一县之长的架子。
可是眼下,徐县令面对师父哪还有半点架子。
青云道人、了空禅师、黄眉本就是师父许平道长的下属,平日里颇为恭敬尊重,不过往日从不会刻意讨好奉承。
而这会,三位副都管脸上都浮现讨好巴结的笑容,就连佛门出身的了空禅师也不能免俗。
新安城隍爷更不用说了,本就归师父许平道长管辖,往日恭敬讨好从不缺,这会表现的更甚了。
屋内唯一没有什么变化的,恐怕就是憨憨黄富贵了。
这小子没太多心思,就搁那咧着嘴笑。
他是真心来向师父许平祝贺,向楚尘道喜,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
屋内众人作为新安县父母官,聊着聊着,很快就谈到了公事上了。
“徐县令,商队那群犯人审问的如何了?”
说起正事,徐县令也来了精神,道:
“昨晚连夜审过了,商队中的苦力恐怕大多不知情,只以为押解的是普通货物、牲畜,护镖武夫大多却是知情的”
很快,徐县令将昨晚连夜审讯的结果从头到尾说来。
楚尘闻言,心中松开一口气。
他当时为了镇住场面,不得已直接大开杀戒,一口气杀来十一个跑的最快的护镖武师。
既然护镖武师大多知情,那他就没有杀错人,死有余辜。
即便当时不杀他们,朝廷审判下来,他们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