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郡城云水居，修行净室。

月光透过窗户，映在了屋内师徒二人身上。

小师弟贺通手握朱砂笔，咒纸、咒笔、咒墨，存思运气，一笔一划在桉牍前小心翼翼书灵符“五官符”，学习法术五官驱御鬼神。

许是不熟练，未能完全掌握“符窍”，小师弟贺通书的极其艰难，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一副耗尽了洪荒之力的模样。

许平道长负手而立，默默关注着小徒弟书灵符，神色如常。

“划！”

小师弟贺通存思五脏之炁有误，符窍不得窍，黄符纸上出现了一滩乌漆墨黑的墨迹。

书符，失败！

贺通叹了一口气，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许平道长：

“师父，我我又失败了。”

许平道长严肃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无妨！初学不得窍门很正常。”

贺通点了点头：“师兄初学时也是这样？”

许平道长违心地点了点头，心情极为复杂。

以前教徒弟楚尘太轻松了，根本不用他多费心，一道法术神通教一两遍徒弟就学会了，他都没点为师者的成就感。

可真正找了一个“真清”级别的徒弟，落差感就来了。

一道法术教了几十遍才学会，好不容易勉强掌握了，过两天又退步了，真叫人无奈。

怎一个“累”字了得。

“诶，难怪大师兄老骂真清。”

许平道长忍不住叹息一声，笨徒弟，教起来总是令人暴躁，与养气功夫无关。

眼下，他又怀念大徒弟楚尘的好了。

虽然当师父的成就感差了点，可架不住教起来轻松啊，根本不用费心思。

思忖间，许平道长感受到了什么，从手环仙洞中取出了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