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内部的潮湿被晒得消失无踪时,怀榆不仅又翻出来一块田地施了草木灰,之前那块的土壤也已经翻晒结束了。.me
大雨过后连番几日晴朗,四面的草地仿佛接受到了节气的指令,每天都在迅速的蹿升着。
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大片荒野,如今已经成了一片毛茸茸的绿色地毯。
上头点缀着各种婴儿蓝色的婆婆纳小花,黄色的蒲公英,浓紫色的紫花地丁……角落里还有不过一二十厘米高的、细拎拎的一枝丁香,正打出了微微泛紫的花苞。
掀开草帘子,入目便是这样一番繁盛的春色,怀榆连种地都不急了,反而欢呼着冲进最浓密的一片草地,仰躺下来狠狠打了个滚。
天空是极浅极浅的淡蓝色。
丝丝缕缕的云漂浮着,同样也淡得看不出形状来。她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微微的凉意和特殊的青草气息,此刻伸手一揪,就抽出一支柔嫩细长的茅芽儿来。
剥开绿色的草叶,里头乳白色软绵绵的茅芽就露了出来,被她“啊呜”一口叼住,随后便五官扭曲,神色狼狈:
“呸呸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