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看着地上盆子里散乱的一堆克郎球,红的白的黄的绿的紫的,只唯独没有石龙芮那种五彩的了。
如今,浴桶里的水已经成了一片诡异的颜色,该泡的团球已经全部泡了,水壶里还剩大半壶,周潜身上狰狞诡异的黑色蛛网纹也已经渐渐消失,可他痛苦的呻吟,却越来越剧烈了。
人却连清醒都没有,只是眉头紧锁,仿佛在进行巨大的斗争。
怀榆顿了顿,起身去门外找克太郎,晚风一吹,湿哒哒的衣服透心凉。
让她忍不住“阿嚏”一声,两行清鼻涕就要下来了。
而克太郎掀开帘子站在那里,转头又回窝里给她拿了一颗褐色的团球。
怀榆:……
虽然但是感冒应该口服吧?可……咳。
周潜那是无路可走,她就……
此刻她谨慎地捏住那枚团球:“谢谢哦克太郎,我等一下多喝热水。”
“另外就是……里头那个……你的药对症吗?”
克太郎翅膀扇了一下,两支触角也弯了弯,看起来很有自信,但是……
怀榆叹口气,跟着它进窝,看到角落里的白瓷大碗又一次被五颜六色的团球堆满,但没有石龙芮了。
而且克太郎既然一点没有给出的意思,证明也不太对症。
怀榆摸了摸它的背壳:“辛苦了,谢谢我们太郎啦!我先去照顾病人了。”
几只鸡仔还没有回窝的打算,正在草地里叽叽喳喳,天色暗了,怀榆看不清楚它们在哪儿,于是回屋抓了把米粒出来:
“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