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5辆车子在众人的拥堵中,蜗牛一般被引入一旁匝道。
负责检疫的防御军站在一侧仪器旁等待着,而大伙儿挤挤巴巴凑在那里,像是一群探头探脑的企鹅。
怀榆被枣子叔推到最前头,此刻茫然抱着背篓,而前头的车门却被围堵的人卡住,里头的人骂骂咧咧两句才用力推开:
“走开走开!这还没测呢急什么呀?”
还有人就嘟嘟囔囔抱怨着:“高速路口就没有那种整个给车检测的大仪器吗?老整这个小的,搬运卸货再重新装车……费事……”
一旁的防御军瞅了他们一眼:“国家哪有钱啊?修房子修路,修一切基础设备,早就花干净了。”
那倒也是。
大伙儿想想如今逐渐步入正轨的生活,也乐了起来:“我就瞎讲两句嘛……慢慢检,稳妥,省得夹带!”
现在的车子也没啥超载不超载的,有没有条件后边都得加个车斗,眼看着车队里的十几号人正上上下下搬着东西,边上有人积极地伸着双手:
“赵队长,我给你帮忙啊!”
“免了。”
有人说话,怀榆才把那个“赵队长”对上号。对方瞧着约有40岁上下,个头不高,可此刻搬着东西时小臂肌肉紧紧绷起,显然很有力量。
他皮肤微黑,眉毛稀疏,一双眼睛却利得如刀锋一样,此刻含着笑意剐了说话那人一眼:
“离我车远点儿。谁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说是帮忙,都想动老子东西呢。”
这话说的直接,但被说的那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反而嘻嘻笑着:
“瞧您说的,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都不必你们帮忙——在这儿守着有啥用啊?那头儿检测口蹲着呗,有东西我懒得处理,肯定就直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