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这个炉子的另一侧,则是同样砖石砌出的简单淋浴房。
淋浴房干透使用的那天,怀榆进去彻彻底底连冲带泡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出来时浑身酥软,但走路时轻飘飘的,仿佛体重都轻了二两。
不得不说,偷偷彻彻热热乎乎搓洗一遍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另一侧则排排放着大家的窝,雨水天气,秋寒如影随形。但新的小窝里,底下砖石垫得高高的,窝里旧棉被、旧衣裳和干草层层铺垫,再加上砖石墙壁从隔壁炉膛中传过来的热度……
破天荒的,向来劳模不停转的克太郎都舒舒坦坦趴了大半天,别提本身就没有毛的大崽二崽了。
他们浑身的毛大约是长不出来了,至今仍是海胆尖刺的模样,像是一只稀疏的脱毛刺猬。以至于怀疑临到出发都为难的皱着眉头,犹豫要不要给他们再裹个大棉袄。
而眼下,最最要紧的是将刚收回来的猪肉干都在大大的炉灶里烘干,方便携带保存。怀榆一边将简易烤盘抽过来检查肉干硬度,一边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时候嚼不嚼的动啊……”
这个是真得担忧。
因为不知道野猪能不能吃,所以探险者们动手时都很敷衍——简单来说,打死了事。
不放血,不排酸,野猪在林中横冲直撞也没阉割,不仅猪肉有一股腥臊味儿,吃起来还挺难吃的。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怎么也炖不烂,本来灾变以前野猪肉就堪称难咬了,如今更像是铜皮铁骨一样。怀榆要不是看实在很大一头,压根也舍不得费这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