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回去时,周潜还不见踪影。
怀榆也不着急,只是兑了水壶中的温水出来,将面前的野菜一一择洗干净。
荠菜要配的鸡蛋是没有的,但那干的咬不动的野猪肉丝是一抓一大把,干脆一起剁碎了煮野菜糊好了。
马齿苋倒是可以焯水,然后用酱爆炒——这个季节还是吃点热的舒服。而酱味浓郁又可以遮盖住它本身的草青气,怀榆略琢磨一下,发现没毛病。
直到这时,她才打开后车厢:“就在中间的空地上玩一玩,不要轻易到林子深处去,不然那个马蜂不知道变异的有多厉害,万一打不过可怎么办呀!”
可怜的大胖还晕晕乎乎,枣子叔将整个种植箱抱了下来,它的细细须须在地上撑了半天,才终于从土里把自己拔出来。
头顶的叶子晃动着,哪怕塞进学步车里都有些头重脚轻。
“大胖……”这让怀瑜不由有些心疼。
然而大胖晃了晃脑袋,根须往地里头一扎,整个身躯只露了头在外面,还结结巴巴安慰她:
“土、土不、不一样!我、我、我喜、喜、喜欢!”
那当然啦!荒原深处的土自然跟别处略有不同的,见大胖虽然晕乎,但看起来并没那么难受,怀榆也放下心来。
就是这一番折腾,大胖又扑腾掉两三根须须,在灯光的照射下跟地下的尘土混合在一起,怀榆想了想,到底还是收起来了。
鸡仔们到处转悠着,外头的寒冷让他们颇不适应,再加上如今天黑了,如果在家里,这就已经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