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黑猩猩转身就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哈哈哈哈……”

少年第一次在正面硬撼黑猩猩中打赢，也是第一次正面对敌打败敌人，心中的自豪，自信，种种心情齐上心头。

“痛快！哈哈哈……”

大笑声穿透树林，远远回荡，那是属于胜利者的高呼，那是少年人生中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片土地上。

这一刻开始，尝试过这种滋味的少年，就像上瘾的毒药，再也不能忘却，再也不愿做那被人欺负，被人随意践踏的地底之泥！

原来，做人是这样的，是可以这样的，是能这样的。

张三望着远去的黑猩猩，没有再起追杀它的心思，掩面跪倒，嚎啕大哭。

“啊，啊啊……”

哭泣声断断续续，传至很远，很远……

天地虽大，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此刻的张三，小灰不能，师尊不能，师兄也不能。

哭久了，哭好了，张三站直身体，抹干眼泪，少年还是少年，日子还要继续，修行正在路上，未来可期！

张三找到一处小溪，捧起一捧冰凉的溪水，洗干净自己的脸庞，脱下衣物，走进小溪中，把自己搓了个干干净净。

上岸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在小溪边，把旧的衣衫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少年觉得一尘不染，才找个树杈架起来，等待它慢慢晾干。

小灰不理解，今天的少年有点怪，但还是默默陪在他身边，也没有吱吱吱的乱叫。

只是陪着，看着。

……

山中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张三收拾好东西，随即下山，回到逍遥宗。

逍遥宗还是一成不变，张三却是长大了不少，几个月不见，已经跟竹竿师兄一样高了。

十四岁，是到了该长大的时候，只是，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贾冥看着狼吞虎咽的张三，眉头一皱，这该如何是好？这小子吃了四碗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高大强捧着碗看着往嘴里倒饭的少年，有点不知所措，这是在山上的几个月都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