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张三多嘴说了一起骑马的事情,刘常上心了,说是跟他一见如故,今晚邀他一起吃个晚饭,地点就在万花楼,时间定在戍时正。
张三应下之后匆匆回去,先洗去一身灰尘血腥,再换上一套新衣衫。这几天陪着度苦,只是简单的洗漱,并无换洗衣物,总是那套衣服,味道总是有的。
他今年十四岁,万花楼听就听的多了,见还没见过,第一次,难免注重仪表,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骑着他新得的白马,兴高采烈的去赴宴了。
华灯初上,酉时将过,张三如约而至。
万花楼门口,站着几名壮汉,还有迎客的小厮,远远看到张三骑着白马而来,便露出笑脸迎上去说道:“不知是哪位公子驾到,可有预先安排?”
张三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独孤闹和刘常也不知道来了没有,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倒不是钱财的事情,今天刘常帮了忙,请他吃一餐,那是天经地义,所以兜里揣了两千两银票。
只是他从未进过着等烟花之地,作为初哥,有点不好意思。
“我先问问,刘常和独孤闹来了没有?”
“哪个刘常,哪个独孤闹?”小厮不知道张三说的是哪个,毕竟着世上同名的人那么多,便多嘴问了一句。
张三刚想回答,身后便传来马车的声音,接着,啪的一声,皮鞭打中眼前的小厮。
“啊!”
一声哀嚎,小厮便多了一条血痕,自脸到身,一道血染的豁口,横贯上下。
“什么时候,连我刘常都没听过的人都能出来迎客?”
刘常和独孤闹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出马车,身前身后,十数个穿着玄清宗统一的青色长衫紧随左右。
这么一闹,万花楼出来了数十个彪形大汉,腰间鼓鼓,似是藏了刀具,可是一见玄清宗众人,便如同保镖一样,乖乖站在两边,帮他们阻挡其他人靠近。
更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化的跟鬼画符一样,穿的花枝招展,一路飞奔过来,第一时间便开始道歉:“不知道刘管事前来,倒是怠慢了,这是个新来的,不懂事,刘管事大人大量,就当他是个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