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扬气极,拿沈兰棠做的简约铅笔在纸上写:“我的心受伤了!”
看你使唤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受伤啊。
算了算了,虽然是个被利用的可怜家伙,但抛开这一点他还是个为国为正义的有气节的读书人,她就当为国家报答这个人了。
“马上就要重新开科了,你去么?
()?()”
孙书扬垂下眼睛露出这个些许失落的表情,而后他指了指自己喉咙。
沈兰棠:“理解。?[(.)]????╬?╬?()?()”
一个外形有损的人在官场只会受到歧视,这条路基本已经绝了。
“那你要不要留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愿意留下为我工作,我可以按正常行情给你月薪。()?()”
孙书扬身处一只手,整整五根手指。
“一个月五两?!()?()”
沈兰棠腾地站起来,喷道:“你做梦呢!”
“二两。”
四根手指。
“二点五两。”
四根手指。
“三两,好了,就这样了,能不能带来收益都不知道就想着钱了,钱是要靠你自己本事赚的!”
孙书扬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宝珠我要带走了。”沈兰棠正要出口,动作一顿,回首道:
“好好干,孙书扬,你还有许多个岁月,你的未来还在前方。”
扔下这句鸡汤,沈兰棠开门走出房间,独留下孙书扬一人,怔怔发呆。
科举的事情一闹,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从冬天但春天,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朝廷里还在闹哄哄的,事关太子,这事情还没法立刻结束,不过,这已经跟沈兰棠无关了,为了散心,她邀请了戚桐君和刘明月到郊外玩耍。
刘明月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还问沈兰棠:“这两个月你都在干嘛,感觉你很忙的样子。”
沈兰棠:忙生死局。
“没事,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烦人的事,说说你们吧,最近兆京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哎,你知道么?塔得尔那边要四皇妃的父亲和妹妹都会过来!”
“四皇妃的家人?”
那可是拥有一支十万人军队的大部落。
塔得尔并非传统的王朝统治模式,而是以部落和血统管理方式,汉克族是塔得尔人口密度最大占据面积最多的民族,汉克族的王就是塔得尔的王,但除了出兵打仗的时候,各个民族或者说部落之间维持着一种互相联系但又不紧密的关系,汉克族不会对其他人颁发指令,其他民族的人也不会听他们的话。
这种相处方式持续了数百年,或许这个地区各个民族之间已经有个明显的人口和贫富差距,但显然对自己种族血统的认同超越了对生活物质的需求。
此事暂且不论——
“他们来做什么?”
刘明月凑上是为四皇妃的妹妹找夫婿,那个不是不行了么?所以他们这次打算带一个男人回家。”
沈兰棠为她扭捏的语气打了个冷颤。
等等——这个剧情有点熟悉,我一定哪里看到过……
沈兰棠恍然大悟。
还珠格格!
这不塞娅公主比武招亲么?等等,那个塞娅,不是,那个公主不会也会武功吧?
沈兰棠刚经历了残酷肮脏的政治斗争,正需要甜甜的青春恋爱喜剧来治愈自己,她问道:“那个公主叫
什么名字啊,她会武功么?()?()”
刘明月:“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问那么多。?[(.)]???*?*??()?()”
还是戚桐君更了解:“公主名唤阿依朵,至于会不会武功则不清楚。()?()”
阿依朵,沈兰棠默念着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可爱活泼少女。
“哎,不说这些事了,我新学了一支舞蹈,我跳给你们看好不好?()?()”
沈兰棠连连鼓掌:“好,好!”
“……你怎么突然这么捧场了?”
“我以前也很捧场的啊!”
“不,你很刻薄!”
“……”
——
第二次科举考试顺利进行,成绩也在十日后出来了,这一回录取人数是一百零一个,预料之中,杜明蔚不在名单上,只是连林泊桥也没上榜,沈兰棠认识的人里,只有郑清宇一人上榜了。
沈兰棠听下人汇报完结果后就奇怪,林泊桥这人心思是有些沉稳的,不像是第二次考试会紧张的类型,怎么考试难度下降了,他反而考不中了?
这个疑惑没有伴她很长时间,出榜后两日,林泊桥就来家中告别。
“小生未能金榜题名,留在兆京也是无用,此番特意来向众位辞行。”
林泊桥向众人告别,谢洲也勉励了他几句,待他即将走出大门时,沈兰棠叫住他。
“公子留步。”
林泊桥回身行礼。
“我观林公子不似是会紧张出错的人,怎么会二试落榜?”
林泊桥淡淡一笑:“其实,这是谢大人给我的建议。”
“哦?”
科举舞弊败露后,京中学子联合闹出过不少事,虽然冠冕堂皇,但毕竟是跟天家作对,皇帝心中或许有所不悦,对这批科考上位的学子不喜,今后或许会弃用这批考上来的官员。
皇帝喜怒是不需要缘由的却又极其致命的,为官晋升不过头几年拼了老命的时光,如果前几年上不去,到了后头就只能在各处县衙打转。
“大人言,科举重考不过三年时光,不必为了这三年压上一辈子为帝王所厌弃的可能。”
听他的话沈兰棠想到了郑清宇,但很快释然,郑清宇有母族和父亲谋划,哪能和林泊桥同个情况。
“如此,确实是重考更好。”
“小生也是这么想的。”
“那少夫人,天高海阔,我们有缘再相见。”
“有缘再见。”
至此,科举事件基本结束,七日以后殿试,决出了一二三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
又过三日,太后宣沈兰棠进宫。
沈兰棠:嗯,我?
沈兰棠对宫里和宫里几位都有点怕怕的,她乖巧站在谢恒和谢夫人面前,一副需要家长做主的小儿媳妇模样。
“父亲,母亲,宫里头是什么事,需要喊我进去啊?”
她跟哪个贵妃皇子都没有关系好吧?
谢夫人也奇道:“是啊,怎么传兰棠进宫?”
谢恒若有所思:“我猜,我为了塔得
尔王族来访兆京的事。”()?()
这事沈兰棠听刘明月提起过,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一不会说塔得尔语,二没有跟塔得尔人接触过,叫我进宫又能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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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是太后宣旨,想来应该不是有关朝政,你且进宫听听是怎么回事。”()?()
太后宣旨,沈兰棠自然是要进宫的。已经已到了四月下旬,天气渐热,沈兰棠上面着藕荷色胸衣外穿对襟长袖短衫,下身穿着淡青色纱织笼裙,系带掐出腰身,娉娉婷婷进了宫里。
“臣妇谢沈氏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宫殿里头只有皇后还有四皇子妃在,皇后是后宫之母,协助处理一切琐碎事宜,四皇妃在有些奇怪,但想到此次来的是她的父亲姊妹就不奇怪了。
“兰棠啊,你过来。”
太后向她招手,沈兰棠乖巧上前。
太后低头打量着沈兰棠,似乎很是满意。
“兰棠你可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沈兰棠摇头。
“臣妇不知。”
“你应该听说了,马上四皇妃的父亲和妹妹就要到兆京了。”
“这事兰棠听说了。”
“那就好,四皇妃的父亲自然是由皇帝陪伴,但是妹妹还是个小姑娘,年纪也才十六岁,听四皇妃说,她对我们大靖,对兆京充满了好奇。”
“这小姑娘要逛街哪能让那些大男人陪着,只是我和皇后年纪都大了,不便跟随出去,本来四皇妃也可以陪着妹妹,只她如今是双身子不可操劳。”
坐席上阿依曼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就想着找几个与她年龄相仿,能和她说得上话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