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嘴角一笑,饶有兴趣道:“子敬倒是说说,我为何需要你?江东又为何需要你?”
“如今公瑾盍然而逝,江东旧部与世家之间缺少了一个桥梁联系,肃虽不才,却正好可以起到这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为主公开辟道路。”
孙权放下竹简,示意鲁肃坐下说话,待鲁肃就座,孙权淡然道:“继续说。”
“如此,今日肃便斗胆揣测,请主公恕罪。”
“今日子敬尽可直言不讳,我恕你无罪。”
“谢主公,依肃拙见,主公有两处心病,一是担心公瑾威望过高,江东旧部信任公瑾,胜过主公,如今公瑾已逝,此病便除。二是江东四大家族手握私兵,各自为营,名为主公帐下,实则只顾家族利益,不愿为主公尽心尽力,甚至有可能在必要时刻,反戈相向。”
孙权苦笑道:“子敬所言不差,不知此病可有良药?”
“江东四大家族盘根深种,主公心中应该明白,若下猛药只会反噬自身。”
孙权微微点头,回想起昔日兄长便是因为强行镇压世家,最终死于非命,如今的自己,虽然也能镇压世家,但势必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江东也会一蹶不振,退出天下舞台。
鲁肃见孙权认同,继续说道:“主公继位以来,亲自提拔了不少新起之秀,若肃所料不差,主公是想将权柄,尽可能的转移到自己培养的人才手上,可是如此?”
孙权点头道:“不错。”
鲁肃轻叹道:“主公可曾想过,如此一来,世家得不到想要的权利,又受主公忌惮,无法保障家族存活延续,缺乏安全感,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