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灵魂的阮贰像空壳一般左摇右晃，目光呆滞没有焦虑。

是一具死掉的尸体。

“阮贰……阮贰……”

明知道阮贰已经去，李归一的表情却非常紧张，眼神更是焦灼中带着愤怒，一遍又一遍麻木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李归一希望阮贰在下一秒清醒过来，并表示自己还活着，明知不可能却仍旧期盼奇迹发生。

最后连指尖也来不及抓住，跌入那无尽深渊，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流星，黯淡消亡。

这场景和在阿波罗预言中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但时肆打死也没有想到，李归一不愿舍弃的东西居然是阮贰的尸体。

随后，时肆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下捂住耳朵，“别说，别说话！”

但李归一此刻却已经抬起头，用平静的声音淡淡道：“我知道的，其实我早就知道阮贰死了。”

“魔镜的回应也暗示了试炼者真的会因为这种毫无逻辑的概率问题死得无声无息。”

“但这一点也不公平。”李归一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那里曾抓住过阮贰唯一能留下的东西。

“我非常幸运，总是能侥幸逃过所有死亡，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捡漏。”

“谁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庇佑，甚至能逃避无数次死亡法则呢？”

“这世上有太多不幸的人承载了太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