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念空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面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白须老僧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念空伸出手嘴巴张了好几次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话：

“善一，你老了。”

“哈哈哈哈，若是你也在灵域你也好不到哪去，都是糟老头子……”

善一大师微微一笑，他的身影虽然模糊，却散发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与周围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念空，时间紧迫，没有时间叙旧了。现在，我有一件事告诉你，估计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念空大师心中一紧，他明白自己的故友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的放矢，这老家伙虽然平日里固执但这种时候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善一大师深吸一口气随即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而低沉：“还得谢谢你，勿恶和向善是你一直在偷偷照顾吧？”

“现在是说这种小事的时候吗？姜施主他们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你个老顽固能不能说重点？”念空焦急地问，自己作为两个孩子的师叔，自然是要代为照顾，但现在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吧？

“哈哈哈，这可不是小事啊，曾经我收他们做弟子，自然是有自己的考究，我参悟地藏王的道路，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很显然我还是没有那个力量贯彻，后来我便遇到了勿恶和向善，他们和禅心一样，如若说禅心代表的是大自在天，那他们二位便是……只杀不渡。”

“只杀不渡……增损二将？！”念空几乎是叫了出来，那两位可是出了名了神鬼畏惧，只杀不渡的条例便令人闻风丧胆，怪不得要为他们二人的法号取名勿恶和向善，原是为了压制体内的杀业。

善一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念空，淡淡开口：“我将佛道禅心交给禅心的时候便有了决断，他会继承我的意志，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而两位师兄便是为他开辟前路的两位护法，现在正是勿恶和向善回来的时候。”

“我该怎么做才可唤醒两位将军？”

“以佛道之血引出增损二将，他们自然会恢复我封存的记忆，他们会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过念空，我不敢保证两位将军被我压制这么久会不会爆发杀了你，所以……”

正当善一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念空伸手制止，只见念空笑了笑淡淡开口：“你都死了，我还怕什么，我从不惧怕死亡，因为两边都有我的亲人，是吧善一。”

“你……唉……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活着替我照顾三个不让人省心的三个弟子，毕竟……你是他们唯一的师叔了……”

话音刚落周遭的环境也开始变化，善一大师的身影逐渐模糊，即将消散在念空的意识之中。念空大师心中明白，这是自己与善一最后的告别，多年的感情却只化作一句话：

“放心，勿虑你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贫僧定会用尽全力。”善一听完念空的话微微一笑点点头随即慢慢消散在念空眼前，留下的只有一道淡淡的佛光。

念空大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与十恶佛缠斗的姜天昀等人深吸一口气随即大吼一声：“姜施主我有破解之法，还请多撑些时候！”

“念空大师您尽快吧，我也不确定我三等鬼门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姜天昀擦去脸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破开第二道封印已经给自己身体带来些许负担，能撑多久根本无法确定，只希望念空大师可以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