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登州巡抚袁枢大吃一惊,“你要抓衍圣公全家?”
“算是吧。”
“为何?”袁枢不解的问。
张容淡淡回答:“他投敌资敌,按大明律至少也要连坐家人,甚至诛灭三族!”
“东厂本就有权抓人,既然你想抓他直接抓就是了,为何还要我的海捕文书?”袁枢更加疑惑。
“严格来说不是真的抓人,而是告诉正在曲阜哭庙的那些读书人登州府的态度。”张容说道。
见袁枢还是不明白,张容直接反问:“你如何看待衍圣公投敌资敌的事?”
“既然朝廷已经做实了证据,那这件事肯定是真的。”袁枢认真回答。
“那么...你是支持朝廷还是支持衍圣公?”
“当然是朝廷!”袁枢毫不犹豫地再次回答。
张容收起笑容:“现在有很多人,包括外面的那些迂腐读书人都不信朝廷,反而认为是朝廷陷害了衍圣公,所以才闹出这一档子事。”
“既然支持朝廷,那就要想办法发出声音,告诉天底下的读书人和百姓,你袁枢站在了朝廷这边。”
“这张海捕文书,就是你袁枢的声音,你袁枢的态度!”
听完张容的解释,袁枢将信将疑。
换成其他人,袁枢绝对不信。
但张容不同。
袁枢和他打过交道,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海捕文书可以写,但是你千万不要假戏真做,把衍圣公全家抓了!”袁枢不放心的嘱咐。
“放心吧,我们不会以你的名义去曲阜抓人。”张容打包票道:“再者...你是登州巡抚,命令出了登州就无效了!当地官府不一定认你的海捕文书。”
“也对,”袁枢同意了张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