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愣了愣,然后想明白了其中关键,顿时暴跳如雷的道:“想坑我?坑我李景隆?她一个小鬼头够格么?”
“想弹劾我李景隆。豢养门客豢养幕僚?也不看看咱什么人?咱对老朱家的忠心,可比他中山王还要日月可鉴!”
“你!去回她家老五那女娃,告诉她,我李某人行的正坐的端,家里并没有养任何幕僚和门客,若是不信,你让她自己过来查!”哼!“”
素来听闻徐家的老五女娃,足智多谋,巾帼不让须眉,现在竟是把歪点子打到了本国公头上?那伱可就盘算错了人!我李景隆,可不是这么好被你们冤枉的!管事闻言,忙不迭道:“好!老奴这就去回话!”
……
翌日一早,天朗气清,积雪很厚。
昨天一场维持许久的大雪,不知会给京畿各地方乡里百姓带来怎样的灾难,朱元璋没心思欣赏风景,立刻召见兵部、吏部、户部、礼部四衙门堂官。
他先询问了一番京畿各地受灾情况,便开始让户部兵部想办法赈济救灾,护送粮食和银钱去全国各地。
随后又交待吏部和礼部,要密切注意各地是否有渎职怠政的情况。
一切交待完毕,朱元璋似乎想起什么,问礼部尚书李原道:“你礼部辖下是不是有个叫铁铉的给事中?”
李尚书有些狐疑,却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闻言便回道:“是!”
朱元璋点头:“去将他叫来,咱有事和他说。”
“遵旨!”
等四部堂堂官出去之后,詹徽和傅友德深深对望了一眼。
铁铉他们都知道,礼部给事中,对大明是绝对的忠义,而且此人最为难得的是允文允武。
三年前,京畿道剿匪的时候,铁铉自愿请命,带着八百人,生生打到了匪寨的老巢。
单这么看,似乎也没什么。
可要是知道铁铉怎么打过去的,恐怕更能对此人了解一二。
当时匪寇盘踞在牛首山,山中有一道天堑,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壑。
如果不将守在这道天壑的守匪给打下来,明军根本进不了山中。
铁铉怎么做的呢?他直接脱下官衣,跟在几名抢劫归来的小喽啰屁股后面,大喇喇的就混了进去,然后凭着一己之力,生生杀出了一道口子。
后面,明军兵从这口子冲了进来,接着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此人有勇有谋,而且武力不弱,胆识过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傅友文低声问詹徽道:“詹大人,你说老爷子突然召见铁铉,是不是和安南有关?现在安南刚打下来,正是缺人的时候,会不会将其派过去治理那里?”
詹徽摇头,淡淡的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傅友文不解:“啥?”
詹徽道:“自己想!”
说着,他便离去了。
傅友文气急败坏:“当时天云观观主那事你就和老夫卖关子,现在又来.…观主?太孙殿下?”
嘶!傅友文猛地一颤,好似想到了什么。
昨天老爷子特地在朱雄英那待了许久,老爷子莫不会是将安南直接扔给朱雄英治理,而这铁铉,是老爷子给朱雄英找的帮手吧?
我去!真有这个可能!……
翌日。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月初八这天,应天天气晴朗,北风凛冽。
朱雄英早早起床。
离开皇宫,沿着秦淮河晨跑的时候,朱长夜一直在思考着交趾该怎么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