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看到李善长竟然会为汤和变相求情,就知道这两人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朱樉不动神色,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边整理团龙袍下摆,边说:“二位国公,本王都说了是玩笑话,快起来,这让人看到不成了笑话么。”
说话的朱樉眼睛看都没看二人,一直摆弄着下摆。
汤和微微抬头与李善长对视一眼,说:“臣多谢殿下宽恕!”说完就站起身来,坐回了椅子上。
酒杯与碗筷端上来,朱樉拒绝了李善长的倒酒,自顾自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是我给二位赔罪的。”说完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虽然朱樉是这么说,李善长与汤和二人还是端起酒杯陪了一杯,朱樉砸吧砸吧嘴,说:“韩国公家的酒不赖啊,本王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本王第一次登门。记得你几年前纳一个十六岁小姑娘为妾的时候,也没请本王啊!”
李善长听到朱樉开始翻旧账,老脸一红,陪着笑说道:“殿下说笑了。”
朱樉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既然第一次登门,本王肯定要带些礼物,喏,下面给韩国公带了一套刚在路边看到新印刷出来的《论语》,你放心,这本书本王就不用了,家里多的是。”
李善长脸上的微笑一僵,想起朱樉小时候偷偷将自己名士注解的《论语》当厕筹用,心中立即对朱樉诋毁道:“路边买的普通货能跟我那本名士注解的一样么!这朱樉到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德行!”
李善长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向朱樉拱手道谢:“那老臣就多谢吴王殿下的礼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过楼下抱着礼物的众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