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可快回绝了这亲事吧。”
说着,六姑娘竹筒倒豆子一般打开了话匣子:“那个华阳肤浅又骄矜,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仗着自己是贤亲王独女,真是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咱们贵女圈,就没有不烦她的。
六姑娘心里烦透了华阳,提及她,又忍不住翻出旧账:“去年,那华阳得了一套蜀锦的裙子,穿着在茶话会上炫耀,还暗暗讽刺我的杏花衫样式过时,不就是蜀锦嘛,有什么了不起,二哥前阵子给了我一匹呢,花色可比她的好看,我裁了三套襦裙,过两日花然县主要在别苑举办茶话会呢,我就穿着那蜀锦裙子去,让她气我,哼!今年,我非气回来不可。”
国公夫人见女儿越说越气,开口打断道:“做人大气点,犯不上置这个气。”
六姑娘小脸儿气得通红:“母亲,您要真同意那华阳郡主做我二嫂,我就离家出走。”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国公夫人拉过女儿,嗔道:“我跟你大嫂不过是看在贤王和王妃为人忠厚的份上,这才思量下这门婚事,你二哥的媳妇,可是未来的世子夫人,咱们公府的宗妇,干系重大,若是那女孩儿性情不好,便是娘家门第再好,咱们也不能愿意。”
说着,瞥了眼女儿涨得通红的小脸,心疼道:“这门婚事才刚一提口,就将我女儿气成这样。”遂对着李兰春道:“明日去回了官媒吧,就说咱们找大师看过,戟儿这两年不宜婚配,此事,就这样算了。”
贤亲王府里。
官媒得了宁国公府的信儿,立马去了贤亲王府。
贤亲王妃身子极不好,一向管不了事,事关独生女儿的事情,都是华阳郡主的奶娘操持。
“老姐姐,宁国公府那边,没应。”
官媒这话刚一出口,也不等人把话都说完,奶娘便变了脸色:“咱们郡主金枝玉叶,他宁国公府凭什么不应。”